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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捡到一只受伤的沈兴文

    沈千娇与顾青柏一人背个崽,两个小家伙已经睡的迷迷糊糊,沈千言和季修明像仆人一样,在后边大包小包的拎着东西。

    从季家离开后,沈千娇、沈千言、顾青柏三人就开始暗中留意周围的可疑情况。

    季修明隐约感觉到什么,看了三人一眼,也默默观察起四周的情况。

    到家之后,季修明将东西放下就走了,沈千言没跟他一起回学校,打算在妹妹家住上一晚,反正出租屋两室一厅,有他的住处。

    从屋子里出来,自律的季修明破天荒的没有返回学校,脚尖儿不由自主的转了方向,向与之相反的方向走去。

    街道上静悄悄的,亮着昏黄的灯光,大雪又开始飘了起来,凛冽的寒风不停的往衣领里灌,他不由自主的抱紧了自己,如幽灵般游弋在这空荡荡的冰天雪地里。

    经过两条大大街,三两步拐进小巷,风虽然稍微小了点儿,可路灯的灯光逐渐远去。

    只能借着雪地反射的微弱光亮,识别自己走的路况。

    季修明有些心不在焉的,想着兜里的钥匙,到现在都还没有还回去。

    “咯吱”

    “咯吱”

    都是他深一脚浅一脚的声音。

    巷子转角处,浓重的黑暗里忽然闪烁出一点橙色的星光,明灭两下后,被投掷到他的脚边。

    宛若蛰伏在黑暗中的妖魔苏醒,吓了季修明一跳,他猛的倒退两步,猜测是不务正业专下黑手的无业游民。

    可想到前方再过两条巷子的目的地,又皱着眉戒备着往前走去。

    他不惹事,不代表他怕事。

    黑暗中有人哑哑的咳了两声,静默的环境里,消失的橙红色光点儿再次亮了起来,光点明明灭灭,伴随着呛人的烟雾。

    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出现在视野里,他蹲在墙根处,吞云吐雾,周身散发着浓烈的阴郁气息。

    越靠近,人影给季修明的感觉越熟悉,他眯了眯眼,路过的时候隐晦的朝墙根儿看去,凛冽的寒风裹挟着冰冷的铁锈味儿不受控制的钻进鼻翼,让他不适的皱起了眉头。

    终于,他看清了人影的模样。

    男人披着破破烂烂的外套,鲜血已经冻成了冰棱,右手僵硬的垂于身侧,左手修长的食指与中指夹着燃了一半的烟,吞吐的烟雾后是血淋淋的半张脸,以及看不清的神色。

    “你怎么在这里?”

    季修明猛的出声,大半的音量都被北风吞噬,嗅着那呛人的烟雾,情绪变得格外复杂。

    季修明没有想过,只是临时起意回小楼看一眼,就会捡到半死不活的沈兴文。

    “半死不活”这四个字真的很恰当,他伸手去拉他的时候,男人根本站不起来,他只能双手从腋下操过将人提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读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从对方身上传来的刺骨寒意让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看样子,男人在墙根儿蹲了很久。

    而且他清晰的感受出轻飘飘的体重,以及令人侧目的血腥味儿。

    “你是不是有病啊?大晚上的!还受了伤!怎么不知道滚回你的小楼去?”

    “我没钥匙……”

    偏偏这种境况下,男人还能开玩笑,形销骨立的脸庞提起勉强的笑,用细如蚊蝇的嗓音说着话,任由好友拽着自己踉跄前行。

    季修明感觉自己脑袋都被气冒烟儿了,没有钥匙,呵呵,你翻墙不会?破门不会?你踏马根本就不是守规矩的人!

    “所以你踏马在那里等死是吗?如果我没过来……”

    说到这里,忽然一顿,狐疑的打量着沈兴文,“你不知道我会过来吧?”

    男人满头的白雪与冰碴子已经被拍掉,季修明的大红色羊绒围巾缠住了他下半张脸,只露出半截高细鼻梁,和深邃蛊惑的丹凤眼。

    “不知道呢——”

    嗓音沙哑又轻微,尾音却不由自主的拖长,似乎像主人一样漫不经心。

    “所以你真踏马的在等死!!!”

    季修明暴怒,扭送着重伤病患往小楼的方向走去,沈兴文一个劲儿的咳嗽,撕心裂肺的咳嗽,步伐越来越沉重。

    季修明一个踉跄,再转头人已经昏死过去了,唯一的支撑就是他强行拽着肩膀的手。

    “喂!沈兴文,你不会真的死了吧!你要死也不能死在我面前啊!我以后如何去见外甥们?”

    沈兴文是被季修明抗回去的,他把人小心的扔到床上后,便麻利的去找药箱。

    他是想过将人送到医院,但想到他躲在黑暗里的模样,便猜到他有不能去的理由。

    右边锁骨处的贯穿伤,右臂上两寸多长皮肉翻飞的刀口,左腹的弹孔,腿上林林总总的伤痕,让人触目惊心。

    季修明实在不明白,一个文文弱弱的科研天才,怎么跑去过刀尖舔血的生活?

    可他没时间细想,因为沈兴文发烧了,身体温度滚烫,一半是由于伤口发炎,一半是由于在冰天雪地里吹久了寒风。

    他顿时有一种感觉,这家伙真的是想死!

    这下,他好好儿的机械工程专业的学生,不得不拿起了手术刀,只希望沈兴文命在硬点儿,别这么容易就死了。

    不然,他就要成功上位成大宝二宝的亲大舅了!并给两个崽崽洗脑一辈子,他们只有他季修明一个大舅!

    季修明没有别的好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将沈兴文上衣袋子里仔细包装的药丸喂了给他喂了下去。

    沈夫人是医学巨擘,沈妹妹是玄学大佬,身为她的亲人,兜兜里有救命神药很合理吧?

    季修明这样安慰着自己,将沈兴文能熬下去的希望放在了那两颗丹药上。

    他背靠着床沿坐在地上,愣愣的撑着眼皮,只觉得这个夜晚格外的难熬。

    床上的沈兴文也一点儿都不好受,他陷入了梦魇,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厌弃。

    昏暗的地下室里,一身严谨科学气质的老男人被锁在十字架上,周身皮肉翻飞,瘦弱得看不出人样。

    在他的不远处,摆放着各类仪器、试剂、书籍,一个双脚上了沉重的接地镣铐的中年女人,埋头做着研究。

    她偶尔会抬头,对十字架上的男人露出温柔的笑,然后在监督者的唾骂下,重新埋头工作。贺狸狸的穿成年代文炮灰,我沉迷养夫养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