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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奔驰

    她唇角勾起笑,全身窜着冻人的寒气说:

    “好好,看上去你是真不想活了。”

    才给浇了一身凉水的谷洪鸣吓出一声凉汗,但一瞧见自个那累的口吐白沫的马儿忽然又觉的什么全都不怕了。

    此人心思狠毒,这一路受他的气属实够了。

    好好,死便死,即使要死,也定要和他拼了。

    一命换一命,死前如果可以给自个复仇倒也不算吃亏。

    他忽然从水沟子中站起,怒斥:

    “你这样狠毒,我的马都给你累死了,我还没有气,你还敢生气?不活就不活,我和你拼了。”

    讲话间,他已躺着过膝的水向美杜莎冲去。

    美杜莎才起,预备爬出这水沟,却猝不及防的给谷洪鸣一把拉回,她正预备发怒,却已给不管一切的谷洪鸣又摁回水沟中。

    水沟中的水并不深,这一翻搅跟,已给搅的非常混浊,美杜莎给呛了口的泥沙,只气的打抖。

    她踹起一脚,毫不费劲便把又饿又困的谷洪鸣给踢开。

    谷洪鸣也不示弱,竭力的再爬起,继续向她扑去。

    水沟子中抽动的马终究断气了,可这两个人还没有完。

    水沟已混浊不堪变成了淤泥浆,他们继续互掐。

    “你赔我的马,赔我的大车,我和你拼了……”谷洪鸣搂住了美杜莎飞过来的腿。

    “赔,赔你一包毒药要不要?”

    美杜莎揪住了对方的耳朵。

    “就会拿毒药来威胁我,我不活了!”

    “想死?没那样容易。

    我要不叫你黑心烂肠子就不姓覃……”

    两个人折腾了好一会子才从泥坑中爬出,气喘呼呼的拔在路旁。

    一身的泥浆,窘迫不堪。

    美杜莎凉凉的笑说:

    “来,我给你化毒药!”

    一枚沾着泥巴的药丸子给她拿在手心。

    “呵,你可以有这样好心?”

    谷洪鸣瞅了眼,转头去了前边的水沟,那的水是干净的。

    就知道你不会要。

    “噢?不要?”

    美杜莎把那化毒药丢入了泥巴中,淡淡的说:

    “这可是你自个不要的,可不是我没付车费。

    呵,我等着你来求我!”

    讲完,她往另一个方位走去,同样的,这儿有干净的水。

    把自个的脏泥清洗净,她把大车中的东西取出,再去到不远处的林子中。

    林子中,见着谷洪鸣正在拣柴禾。

    她垂头瞧瞧自个这一身湿透的衣裳,也拣了点柴禾。

    她打小给关在大院子中,理论上知道咋点火,可其实却是没操作过,因此她并不会点火。

    捡了一堆柴禾后,她拿着打火石学着对边的对敲呀敲,就是点不着,最终只可以看着那堆柴禾发怔。

    美杜莎觉的自个遭了莫大的打击。

    她自以为自个聪明绝顶,没有她不会的,只瞧她乐不乐意去做罢了。

    像点火那样简单的东西,她只须瞧一眼就会了,怎能点不着?

    莫非她手头的打火石是假的?

    对,必定是这样。

    因此她把自个的打火石丢在地上,气场十足的挪驾到谷洪鸣哪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看什么看?不准来噌我的火。”

    谷洪鸣把身体移了移,把他热呼呼的火光用身子挡起。

    美杜莎凉凉一笑,一把把他推到在地上。

    谷洪鸣猝不及防的给她推了个四脚朝天,好不窘迫。

    要不是他又饿又困,他必定不会打不过这明显比自个瘦削的男人。

    美杜莎才不管那样多,推到以后二话不说就骑上,而后开始撕扯他的衣裳。

    谷洪鸣惊的愣住了,居然一时忘掉了抵抗。

    见他正在自个身上乱摸,摸着的全身发痒,忍不住大笑着去推开他。

    美杜莎看白痴一样看着给自个压到身底下的人,说:

    “住口,再鬼笑便把你舌头割下。”

    他倒不想笑,你倒不要喽嗞呀!

    “你想干什么?”

    谷洪鸣又羞又怒,紧狠护着自个的节操。

    “士可杀不可辱!”

    美杜莎使劲掰开他的手掌,继续搜身。

    “拿来了吧你。”

    美杜莎终究在他衣裳里搜出打火石,扬着手冷冷一笑说:

    “这东西归我了。”

    谷洪鸣这才呼出一口气。

    玛哒,吓死他了,他还当是眼前这人是变、态,要和他在这荒山野岭里上演一出男风版的活春宫,原是要打火石呀。

    抢到的打火石,美杜莎从新回了自个的柴禾堆边,开始点火。

    而后她悲剧的发现谷洪鸣的打火石还是没法点燃火。

    不可能呀,分明就是这样做的,她见着旁人就是这样干的,怎能点不着?

    长这样大,她第一次开始疑心自个的智商。

    那方,谷洪鸣已看的明白。

    原来这白痴连点火全都不会?

    呵呵,他总算见着比邻居家的二蠢货还笨的人了。

    人家二蠢货还会点火偷鸡烤个半熟吃。

    美杜莎淡淡的转过头去,正好看见火堆旁的那男的正幸灾落祸讥笑自个的脸。

    这可把她的。

    她丢开了打火石,又如方才那样强悍,一脚把谷洪鸣给踢开,冷冷一笑说:

    “你的火堆归我了。”

    烧的正旺的火堆不抢,她去抢什么打火石?

    “你欺人太甚,这是我生的火堆。”

    “如今是我的。”

    美杜莎淡淡得道。

    真温暖,她把包袱里那套换洗的衣裳取出烤干,方才掉进水中,也湿了点。

    谷洪鸣气的咬牙启齿,却无可奈何,只可以怏怏的去到她的柴禾旁打算从新点火。

    这人比那强盗还要霸道,和他讲理是讲不清的。

    美杜莎,想到自个缺个加柴点火的,又把他叫回。

    “看在你帮我点火的份儿上允准你噌我的火。”

    讲完,还主动移了地方留给他。

    “那是我生的火堆,是你噌我的火。”

    谷洪鸣咬碎银牙。

    他倒18辈子霉了才碰到这样无耻的人。

    话虽说这样说,可他还是走回烤火了。

    他属实又累又困,没气力再折腾。

    美杜莎瞧了他一眼,把自个的衣裳丢给他,说:

    “给我烤干。”

    我擦,太欺人了。

    他自个还穿湿衣裳。

    “要不你去拣柴禾?拣柴禾还是给我烤衣裳,你二选一。”

    太欺人,他拣的柴禾够他一个人用的。

    “好吧,我烤衣裳。”

    谷洪鸣气吁吁的把美杜莎的衣裳一把抓来。

    “恩!”

    美杜莎点头说:

    “当心着点,要是敢把我的衣裳烧着了,我就把你身上的衣裳烧成灰,叫你光着身体给我赶大车。”

    谷洪鸣:

    “……”果真是变、态,比给他吃毒药还要变、态。

    美杜莎拿着短刀在树林中砍了点粗健的树枝来,搭上一个架,这样,这一些湿掉的衣裳就不必手拿着烤了,能挂起。

    且有这架挡着,她才方便把身上的湿衣裳换下。

    搭完了架,晾完了衣裳,美杜莎又去把方才自个拣的那堆柴禾给抱来,必要把火烧的旺些许才可以尽快把衣裳烤干。

    她把柴禾丢到谷洪鸣眼前,踹了踹他的腿说:

    “给我把火烧旺些许。”

    谷洪鸣才睡着就给她踹醒,还有一些云里雾中的感觉。

    见着美杜莎那如鬼魅般似笑非笑的脸面,他不禁打了个抖。

    忙不迭的坐直身体,叫自个清醒些许。

    “生火!”

    美杜莎再度提醒他。

    谷洪鸣打了个呵欠,开始不辞劳苦。

    就是这一些柴禾……

    为什么还带叶子?

    有的还开着花?

    你确定不是树干上掰下的?

    “你确定这一些可以烧?”

    “为什么不可以烧?”

    美杜莎看着自个的柴禾,拿起一根正开花的丢进火中。

    一会子后,那新鲜的树技开始冒油,还发现哧哧的声音。

    谷洪鸣唇角一抽,最终只可以认命的转进树林中,去找可以烧的柴禾去。

    美杜莎看了那柴禾半日,再比较谷洪鸣拣回的,才确定她拣的真不可以烧。

    原来这柴禾还有讲究?

    她没咋在乎,把晾衣裳的架摆成三角状,自个躲入进边换衣裳去。

    湿衣裳穿在身上可不好受。

    等谷洪鸣回来时她已换好出了,

    他的外衣已干了,他打算把外衣取下来先穿上,再把内中的衣裳换下来烤干。

    就是看见晾在架上的一件红色的衣裳咋那样诡异?他拿起来一看,瞬时一张脸变成红色。

    肚兜?

    怎能有红色的肚兜?

    他望向美杜莎,她已依在地上睡着了,喘气和称。

    谷洪鸣忍不住唇角又一抽,玛哒,他果真遇见了变、态。

    他嫌恶的把那肚兜丢回,才开始换自个的衣裳。

    ……

    明清朗追了两日,再没有他们的踪迹,这时他才发现自个追错了方位。

    同时,百里景把假扮庄小兰和明景朗的两个人抓起,他丢给明清朗一件衣裳,说:

    “一路上那帮人说看见一男一女骑快马奔驰,抓到那两个人时,却见着了这件衣裳。

    远了瞧去,当中一个身穿这衣裳的男的还真真像个女人。”

    明清朗紧狠把那一件衣裳握在手心,眼色似淬了冰。

    这件衣裳他自然是认的,正是庄小兰身上穿的衣裳。

    他转过头,问说:

    “可问出他们去哪里了?”

    百里景摇头,说:

    “这两个人全都是死士,问不出。”

    既是死士,那自然是不要想在他们口中听见半分儿有用的消息。花花蜂鸟的农门毒妻:糙汉猎户每天都在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