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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欢迎我的新姿势吗?

    我一边吃饭,一边开始吾日三省吾身:我的短期目标有什么,我该为此做什么,我能做的有哪些。虽然大部分时候,思考的结果是: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但总归聊胜于无嘛!

    唉,今天的思考,不知道内容少了一项。短期目标是瓦大公和谐共处,让他觉得被尊重,让他和我和好……但后边两项还是,不知道,不知道……这样无意义的思考,实在无聊……维洛什么时候能再摸过来,给我点建议啊?啊,不行。我想起刚穿越我就提到过为何不与瓦大公化敌为友,结果他和阿格利亚斯那个反应……指望触手怪能在这方面给我有用的建议,还不如指望老天开眼赐我一个外挂……

    本来就不是很饿,反省一下现状,更没食欲了。现在到底几点钟?是不是已经过一天了……但是知道了也没有意义……刚才好不容易赢了卡狄莉娜几盘,有一点入门的感觉了,真想继续再下啊……话说倒数第二局她是怎么摆脱我两颗棋的双重围攻脱困来着?

    我站起来,想回棋盘上摆摆棋子,回忆回忆精灵的招数,然而——

    我被突然映入眼帘的瓦大公吓得往后一跌,直接摔在了地上。

    他盯着我,从我转身之前应该就在盯了,看到我这个反应,嘴角慢慢勾出一个冷嘲的笑容来。

    “这是什么欢迎我的新姿势吗?”

    嘲一句还不够,还要嘲第二句。

    “陛下,要是您能把腿再张开点,就叫我看着更顺眼了。”

    我压住嘴边一千句草泥马,问他:“瓦尔德,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你猜。”他说着,拉开我刚才坐的那把椅子,就,坐下了。

    擦,我这刚吃了一顿饭,他就来了吗?之前不都是吃两顿饭他才来吗……感觉就好像他刚走,就又来了一样了……虽说从卡狄莉娜那个又饿又困的状态看,应该是过了挺久的了……

    我看见瓦大公瞟了一眼桌子上的餐盘。

    “又有什么事让您吃不下饭了,陛下?”他说,“难道那个精灵不讨您喜欢到这份上吗?”

    我生怕让卡狄莉娜背莫名其妙的锅,连忙说:“当然不是,瓦尔德——我只是还没吃完而已。”

    我的意思是让他快点挪开,把坐位还给我!

    他一动不动,盯着我。他在打量什么啊?

    我被他这么盯,不免有些紧张,攥紧了裙摆,这一攥,突然明白:哦,我穿衣服了,瓦大公说过,他觉得我不凝魔甲只好穿衣服的样子很滑稽,他看不顺眼。

    ……那为什么还要在那个仓库里,给我准备这衣服?

    我正琢磨呢,他却好像突然盯够了,厌烦了,失去兴趣了。瓦大公冷笑一声,站起来。

    “打扰了,陛下,”他做了一个手势,“请您继续用餐。”

    我感觉,他怎么就,老跟个神经病似的,叫我摸不着头脑。我磨磨蹭蹭站起来,狐疑地看着他,生怕他又做出点什么出格举动,比如突然在我身上开个洞啊,或者突然把我摁在桌子上操啊。我忐忑着,直到稳稳坐回椅子上,看着面前吃了一半的午餐。

    也许不是午餐。也许是晚餐。也许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

    我拿起刀叉。他就在我身后,庞大的力量,魔力的气息,所有昭示他存在的一切,冲击着我的感知。

    我彻底吃不下饭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说,“刚刚,让我完全感知不到你。之前,在露台,测试的时候,也是。”

    “想学?”他一下子戳中了我的心思,接着,无情地打击我,“抱歉,陛下,不能让魔力释放,你就没可能做到。”

    “我想知道,”我说,“无论我做得到做不到。”

    “毫无意义。”他说。

    “在这里,又有什么有意义的事给我做?”我有点生气。

    “是的,没有。”他毫不掩饰地轻蔑地说。

    接着,他突然把手抬起来,放在我的肩膀上,贴近了我。然后,他“消失”了。他手掌的压力,触感,还存在,但是,他从我的感知里“消失”了。

    他在示范,我意识到。

    “这是靠自我控制和魔法技巧模拟出的一种濒死的假象,”他说,“将要化为乌有,几近不复存在。强大如你也很难察觉到我,除非我像现在这样,开口说话。”

    我感觉不到他。现在的我,就算是他正在说话,我也感觉不到他。

    他轻轻笑了一声。

    “哦,我忘了,像你现在迟钝的感知力,就算我说话,你的感知也只会困惑地告诉你,我不存在,是吧?”

    他的手从我的肩膀滑下来,滑进我的领口。他的吻落在我的头发上。

    “我又想到,”他说,“现在确实是一个合适的时机,教你这个,”

    他的另一只手碰上我,碰到我的脖子,尖利的指甲刺着我颈侧血管搏动的地方。

    “你以前也想学,但你学不会。因为你没体会过那种感觉——那么接近死,那么接近不复存在。虽然你现在没法学习怎样模拟,但是,我可以让你先体会这种感觉——事先说明,会很痛——”

    我隔着衣服抓握他伸进我领口的手。

    “我不想学了,瓦尔德,”我说,“还是来上床吧。”

    他发出一串嘲弄的笑声。

    “那个让我濒死到那种程度的人,你猜猜,是谁?”

    每次瓦大公用这种口吻说话,我就知道,他在翻旧账。基本上,他翻旧账,我要么烦,要么怕,可这一次……

    我感到神往。

    “你想找我索要的道歉,”我说,“是为这个吗?”

    “不是,陛下。”他说,“那一次,是我严重地冒犯了您,而您,仁慈地饶恕了我。不仅是饶恕——您仁慈地救了我的命。要不是你第一时间把我拖去‘沐浴’,我已经死了。”

    ……擦,他说啥?我把他暴打到差点死了,然后救活了他?那个我在想什么?要打死就打死啊救他干什么,要不想他死那为什么还打成那样?

    我去啊我一直以为是瓦大公太有病了所以最后关系闹成这样……难、难道真相是,我也很有病?……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他们这帮神经病的魔族,天知道做魔王的我都经历过什么……

    “真想去上床吗,陛下?”我突然听见瓦大公这么问我。

    要按我现在的短期目标,我应该回答,想。我还应该再肉麻一点,说特别想。但是上一次,和他说了一句只想和你,先被嘲笑又被狠操的结果让我对表演肉麻觉得抵触了。

    ……他在驯化我,这抵触也是他驯化中的一部分。我的心中有个声音对我低语。要让他失败,就要逆着他的意思来。

    ……可是,我不想再一次被他故意整得那么狼狈了。之前那次,他差点让我给他口交。

    最终我耍了个花招,说:“我想去床上下棋,你愿意陪我下棋吗,瓦尔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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