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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密接触(下)

    他以热烈的吻代替了答案。

    孟盛夏吮吸着对方的唇舌,他的手上动作也没有停止。他觉得牧周文像是一把琴躺在他的怀里,而他现在正在调整着对方的琴弦,只为一支美妙绝伦的乐曲,能在他们的交融之中诞生。

    “待会我进去了,你放慢呼吸,不用害怕。”孟盛夏揉捏着牧周文的后颈,柔声安慰对方道,可身下却是截然相反的狰狞。在难熬的扩张工作结束之后,他捡拾着所剩无几的理智撕开了一只保险套给自己戴上,又在牧周文的坚持下,扯过枕巾铺在对方的身下。他深呼吸着,用一只手握着自己的性器,缓缓往那肖想已久的穴洞里挺进,可光是埋进了一个头,牧周文就难耐地想要把腿并起来了。

    可这小孩就是实心眼,做什么事都较真,说好了要和他做,就真不打算在这个时候退缩。在孟盛夏犹豫着要不要退出去的时候,牧周文居然强忍着不适用双手绕过膝弯把腿分开了,将自己私密的部位全都展露出来。孟盛夏没想到他平常那么一本正经,却也能无意识间做出这样的诱惑,这叫他血脉贲张,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施虐的欲望。更何况现在牧周文咬牙颤抖着发出压抑的气音,但怎么都耻于求饶的模样,真是让人恨不得现在就直接闯进去大开大合。

    但他不能那么简单粗暴地,对待这个对于情事一无所知的小朋友,孟盛夏爱怜地摸了摸牧周文的脸,尽可能温柔地说到:“待会我全部进去以后,轻重怎么样,需要我往哪里走,你要自己说出来。”他像是一本正经地指导对方,可其实又藏了点不可告人的恶劣。他想听牧周文求自己,就算明白这个耿直的学弟大概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但对方光是开口,也许自己就能射出来。

    温热的肠肉一拥而上,裹得他进退两难,只想直接操到深处去。但他不能放纵自己,孟盛夏忍耐着,刻意放慢往常的步调。每进去一截,但凡感受到牧周文痛得收紧了穴口,他就停下来等对方习惯。

    就这么拉锯了几分钟,孟盛夏觉得还没开始动,就已经一身汗了。而牧周文也不好过,他快要绷不住自己的失态,孟盛夏每每往里挺进一点儿,他都能发出沉重的呼吸声和细细的呻吟。可他双手正抓着膝弯,也没什么余力能遮掩自己的声音。他大汗淋漓,终究是被这样的温吞的对待给逼疯了,嗫嚅道:“学长,你直接进来吧。”

    “你不怕我弄疼你?”孟盛夏想起之前牧周文清醒时候,每每一和自己身体接触就害羞的模样,难免有点无奈。他用言语捉弄起对方,没打算真听对方的话,“待会你哭得稀里哗啦,还要怎么做啊。”

    “弄疼我也没关系,我没那么脆弱。”牧周文松开自己的膝弯,双手环住孟盛夏的肩颈,不知是有心地挑衅,还是无心地煽动到,“学长,你不是挺喜欢看我哭吗?”

    孟盛夏没说话,几乎是牧周文话音刚落的同时,他就用力摁着这个学弟的肩膀把对方压到床褥里,解除了他双手环住自己的颈部的束缚,紧接着抬高了他的臀部。

    腰部突然悬空的牧周文下意识用双腿缠住孟盛夏的腰,可孟盛夏也没给他缓神的空档,直接抓着他的小腿往下压,然后捅了进去。牧周文因这突然的施压落了下去,但又因对方的攻势猛地反弓身子,双手紧紧抓住了床单,发出了被吓到的短促的惊叫。

    孟盛夏的手依旧往上走,攥住了牧周文的脚踝,几乎要将他折叠起来似的向下压他的腿,身下耸动着一下下快速地捣弄。他感觉自己的头皮像有电流流经,带来酥麻的直冲大脑的快感,几乎让他不能思考了。牧周文的泣音在他耳边萦绕,但他一点儿也停不下来,他像饥饿的野兽,迫切地想要撕碎身下猎物,把那所有滚烫的血肉,就着情欲和勃发的爱意都吞吃下腹,从此成为他生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他渴望毁灭这个青年,可也渴望与他一同赴死。他企盼在这个时候倒在牧周文的怀里,就这么以伊甸园中亚当最初赤身裸体的模样去见上帝。他不觉得这是一种羞耻,他只觉得这是无上的幸福:如果能就这么长眠在爱人的怀里,永远活在对方的回忆当中,他将死而无憾。

    不知过了多久,被孟盛夏干得有点呛咳的牧周文下意识去抓他的手,无声地想要让这场性爱放缓,而孟盛夏也没能反应过来,他扣着牧周文的手腕一下就把对方摁到了床上,以俯身的姿势埋入自己的分身又继续抽送了数十下。丰沛的润滑早因他的捣弄发出了泡沫堆叠在牧周文的穴口,但还有些许润滑保持着液态,混合被他大力的操弄逼出来的肠液往下不住地淌,牧周文身下的毛巾上晕开了一滩水渍,还在不断扩大范围。

    直到牧周文无法忍耐低低喊了一句学长,孟盛夏才从自己的狠劲终于发泄出来的爽利当中回过神来。牧周文眼圈泛红,双眼几乎不能对焦的,只能流着眼泪呜咽着学长,别的话语都被他撞得支离破碎……他心里被牧周文撩起的火,终于在对方的泪水里消停了。

    孟盛夏立即放缓了自己的节奏,他有些气恼自己的失控,轻易就被一个小孩撩拨成这样,然后伸手去碰牧周文的脸,心疼地讲到:“难受吗?”

    “学长……”牧周文哽咽着,被汗水和泪水浸湿的额发黏在脸上,就像暴雨后的花丛那般一片狼藉,“我……”

    孟盛夏伸手拨开盖在他眼睛上的头发,询问起对方的感受:“还要做下去吗?”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抚慰能如此正人君子,可看到牧周文涨红的脸,心里自然而然流露出的都是温情。

    “……”

    牧周文没有说话,似乎羞于表达自己的真实感受,可孟盛夏能感到他的穴口忽然收窄了,似在无声地挽留他。

    “那换个姿势吧。”

    孟盛夏把自己的性器抽了出来,在完全从甬道退出来的瞬间,他竟有一丝不舍和失落。孟盛夏帮着被他操得有点腿软的牧周文翻身起来,以背对着自己的姿势趴好:“学长……?”牧周文因为看不到他的脸显然有点慌张,孟盛夏不得不安慰他到:“这个体位,你少辛苦一些。”

    孟盛夏不着急继续自己的攻城掠地,他先从对方的头顶开始抚摸,顺着牧周文的颈椎一路向下,手指流连在他光洁的脊背和细窄的腰部。然后揉捏起对方的臀丘,用圆润的冠头故意在外蹭着那被他操开的小穴。那洞口正张合着,像空虚至极,正期待能有什么东西填满它,而他偏不进去,只是这样戏弄着对方。这样的把戏惹出了牧周文不堪情欲煎熬的吟唤,他的腰也晃起来,不自觉地迎合着孟盛夏刻意模仿交媾频率的摩擦,企图以此获得一点杯水车薪的快感。

    孟盛夏为这个对方释放的主动的信号喉结滑动,他在这时候实在没有玩这种调情的余裕,于是直接向对方预告到:“我要进去了。”他这么说着,双手扒开对方的肛周,把自己的阴茎再次捅了进去。

    孟盛夏听得牧周文一声闷哼,几乎是同步地塌下了腰。他用手臂环住对方的小腹把他拉起来,又用自己的膝盖把牧周文的双腿隔开了些,方便自己接下来的抽送。但他的动作已经轻缓下来,不再大开大合地深入,而是在几次挺身后,故意抽出了自己的阴茎,再插入时只在对方甬道的浅处打转,寻找着那一个能让牧周文发狂的点。

    “唔!”

    牧周文忽然猛地哼了一声,孟盛夏若有所思地说到:“在这里吗。”于是接下来就以此为基点,不住地顶弄起来。

    孟盛夏的攻势不再迅猛,而是坚定地缓缓抵弄刚刚找到的前列腺的位置。可方才被他粗暴的对待都忍住了的牧周文,这时候却疯狂挣扎了起来。孟盛夏不得不一只手握住他的髋部,一只手抓住他的肩膀,防止他因为乱动勾起自己的施虐欲:“前列腺高潮很爽的,你会喜欢的。”他软声诱哄到,“难受就摸摸自己。”

    “摸……?”

    孟盛夏握住牧周文髋部的手绕过他的腰,捉住了他先前就勃起却迟迟不得解脱的分身:“像这样,怎么爽怎么来。”他用手掌包住对方的性器上下撸动着,然后用大拇指在龟头处打着转。牧周文虽然因为把脑袋埋在枕头里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可他这么做的时候,觉得对方的后穴忽然绞紧了许多,咬得他有点难受,全身肌肉都绷紧了,那在对方体内肆虐的玩意也越发昂扬。

    “学会了吗?”孟盛夏沙哑地问到,艰难地克制住自己毁灭的冲动,手上与身下的动作都不停歇,终于榨出了牧周文带着哭腔的恳求:“学长,好难受……别弄了……”

    “别弄哪?后面,还是前面?”他坏笑着刻意重重撞了对方的前列腺一下,手上也没个轻重地抠弄着

    铃口,“宝贝,我看你不是疼,你是太爽了。以前自己撸,没法这么爽吧?”

    牧周文被他这么恶劣的对待弄得有些难以呼吸,断断续续地呻吟着,听得孟盛夏越发想要逗弄他了:“你平常自己解决么?想的是操别人,还是被别人操?我看你下面这张嘴这么会咬,应该会经常玩这里吧?”牧周文的阴茎在他手里跳动,前端淌出的腺液湿了他一手,像是快要射精的前兆。他不再主攻对方的前端,而是往下揉捏起了柔软的囊袋,又火上浇油地用力顶了那要命的腺体几下,逼迫对方射精,“把手指放进去找过这里么,还是说……用过别的道具玩过?”

    “我……没有……”

    “没有什么?”

    “我没有这么想过……更不可能……不可能……”牧周文耻于重复孟盛夏调侃的内容,他泣不成声的否定听得孟盛夏心里一阵躁动。想也知道牧周文现在一定是满脸通红,泪水不停地掉落下来,那副样子即使以后入体位看不到,光是通过声音想象,就足够让他兴奋不已,“我以前从来没想过……”

    “你只是不敢想。但是没关系,在我面前不用顾虑这么多,我喜欢你这样子。”孟盛夏在对方湿滑温暖的甬道里驰骋,他的生理和心理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然而他的挺身越来越艰难,他预感自己快抵达极限了,于是松开手不再为难牧周文,而是忽然凭借体重俯下身去,把牧周文压进床里,性器深深埋入了对方的后穴。

    哪知他这样的深入,竟让他触碰到了Beta没有完全退化的生殖腔。孟盛夏有些惊讶,但还是强忍住闯进去的冲动,仅仅保持着那结合的状态,给予不安的对方鼓励:“这样的你很性感,让我着迷。”

    他知道无法标记一个Beta,却还是在说完这句话之后,侧脸张口咬住了对方的后颈。在孟盛夏的牙齿刺破牧周文皮肤的那个瞬间,他感觉到牧周文惊喘着射了出来,肠壁和和括约肌因巨大的快感而紧紧收缩。他本想退出来外射,却也被绞得喷发在了对方的甬道里。

    射精持续了好几分钟还没有结束,孟盛夏只能不舍地强制自己退了出来,摘掉套子打结扔到了一边。又自己手冲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射在了已经累得倒进床褥里的牧周文背上。

    要不是因为隔着保险套的乳胶薄膜,孟盛夏也不知道方才他会不会不管不顾地捅进牧周文退化的生殖腔里尝试成结。他庆幸自己压制了Alpha的本能,用纸巾帮牧周文草草擦拭了一下身上的体液。然后躺了下去,抱住了还没能从快感中缓过神来的对方,感受着对方在自己怀里的颤栗。

    牧周文还沉浸绝顶时分带来的恍惚当中,对这样的温存没有做出回应。孟盛夏知道他累得要命,也没有为难他,只是温柔地别过他的脸,轻轻啄吻了起来。牧周文在失神里由着他亲吻,渐渐给出了一点反馈,甚至打开了齿关,任由孟盛夏的舌叶探进自己的口腔里。

    这本该是一个温情的事后吻,可是吻着吻着,孟盛夏感觉到自己的气息先不稳了。明明才发泄过,Alpha对于繁衍的本能又让他兴奋了起来。他咽了一口唾沫,有些懊恼地从床上起来,先把被子给对方掖好了,自己走进了卫生间去。

    等他完事清理完自己回来的时候,牧周文已经完全清醒了,听到他上床的动静便翻过身来:“学长……”他的嗓子在刚刚的性爱里喊得嘶哑,孟盛夏还没躺下,听到这句呼喊又起身问到:“嗓子难受吗,水要不要放点蜂蜜?”

    “白开水就好。”

    牧周文的腔调里残存着方才的情欲,这句话的语气和平日干净的声线差了不少,勾得孟盛夏心中蛰伏的野兽又有点亢奋,他暗骂自己的欲求不满不像话,连忙去厨房倒了水:“要我帮你吗?”

    “谢谢,我自己来吧。”牧周文靠自己费力地坐了起来,“啊……”可是刚坐起来,他就发出了一声痛呼,被孟盛夏关切的眼神一瞧,顿时脸红得不行。

    “抱歉啊,”孟盛夏心下了然,他把纸杯递给牧周文,自己别过脸去,不知道为什么也脸红起来,“我没忍住……”

    牧周文大口喝着水没有接话,似乎在掩盖自己也在害羞的事实,孟盛夏坐在床沿,刻意背对着对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以后不会这样了,我保证。”

    “没关系,是我的问题。”牧周文小声替他解围到,“我太着急了,带着学长一起……”

    “是我太急躁了,本来想让你留点美好的回忆的,真是不好意思……”

    他俩这么一来二去地自责,就像是纯情的高中生偷尝禁果后的难为情。孟盛夏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平常他觉得这真是矫情,可和牧周文这么你一言我一句的闲聊,他又觉得心里酸酸甜甜的,那滋味似乎不比刚才他们做爱差。

    “还有力气洗澡吗?”孟盛夏问到,“要不先睡一觉?”

    “没事,先让我坐会儿。我待会就去。”

    “我想帮你,但你知道的,我毕竟是个Alpha。”孟盛夏不知道要是他俩一起进了浴室,他还能不能让牧周文明天下床了,只能遗憾地解释到自己不能帮忙全程的理由,“有需要叫我。”

    因他的言辞愣了一会儿的牧周文终于做出了反应,他点点头应到:“嗯。”脸上烧得厉害,手上不知有意无意地抚摸着脖子刚才被咬的那块地方,没有多说什么。

    他知道牧周文爱干净,利索地爬了起来,从衣柜里取了新的床上用品暂时摆在床头,趁着对方去洗漱的时机更换了被弄脏的被单和被套。

    “学长,衣服怎么办啊?”

    隔着卫生间的门,牧周文的声音模模糊糊传过来,孟盛夏起身从自己的衣柜里拽了几件走到门口:“暂时穿我的吧,你旅行箱里有衣服吗?”

    牧周文开了门,一点儿防备也没有地要从他手里接过衣服,孟盛夏连忙把脸别开了,避免自己注视赤裸的对方。

    “咳……你,注意点我啊。”

    “嗯?”

    “对我有点戒心。”

    “啊?什么戒心?”

    “你不要撩我好不好?”

    牧周文退后一步,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这时候他怎么又这么听话了?孟盛夏忍不住笑了。

    TBC.